从2012年2月16日,甘肃兴华青少年助学基金会在兰州成立,至今已历经十年兴华助学路,磨砺十年浓浓炭火情。若从2011年4月9日,赵家和老师签署1409万元资产委托管理协议书,全权委托刘迅、沈铭和我组成三人小组作为发起人,申请成立一家助学基金会,已经是第十一个年头。
在各级政府相关部门的指导帮助下,广大爱心人士、志愿者的充分信任、支持下,大家共同努力,兴华助学基金会一直在健康发展。
如今, 兴华助学基金会与甘肃、青海、四川、河南等四省九市十七个贫困县区的24所优秀中学签订了兴华捐资助学协议书。基金会坚持雪中送炭的宗旨,累计资助高中生7087人。资助标准是每人每学年2000元,分两次发放,原则上在高中阶段持续帮助。其中,4627名已经完成高中学业,约80%进入高等院校学习。2017年夏季开始,又有566名大学生获得延伸资助,帮助他们完成本科阶段的学业,基本上本科期间每人2万元,逐年发放;有少量是一次性2000元资助。侧重于中西部院校,侧重于一般院校,基金会仍坚持雪中送炭的宗旨。
2011年4月9日赵老师委托三名基金会发起人管理资产1409万元,兴华助学基金会2012年2月16日成立之前的2011年秋季学期,用于兴华助学金支出50万元,期间理财收入47 664.35元,结余13 637 664.35元。在基金会成立时,全部转入兴华助学基金会账户。
到2021年12月31日为止,兴华助学基金会成立的十年期间,先后又接受社会各界捐赠款849笔,47 374 318.21元,基金会共合计收到捐赠款61 011 982.56元。
十年里累计助学支出37 964 141元人民币(这里的收入和支出,都不含香港明德教育基金捐给兴华助学基金会120万元,请我们代发给他们选定的明德基金受助学生)。基金会行政办公等管理费用十年累计458 676.34元,期间兴华助学基金会合计支出38 422 817.34元,管理费只占总支出的1.2%
期间,基金会各类理财收入累计9 993 048.25元,2021年年末,基金会账户现存净资产32 582 213.47元,比成立之初的净资产增加了139%。
2017年初,兴华助学基金会第一届理事会五年任期届满,与甘肃、青海及四川三省六市11个县区共16所中学签订“捐资助学协议书”和“补充协议”,补充协议是决定将兴华助学金延伸到大学本科阶段;先后累计资助2920名家境贫困的高中学生,其中1604人完成了高中学业,约80%考入高等学校, 1316人正在高中阶段继续接受资助。
截至2016年12月31日的近五年时间里,接受基金会奠基人赵家和教授捐款13 637 664.35元,社会各界又捐赠爱心款154笔,计10 777 123.75元,两者合计24 414 788.10元;理财收入2 450 595.31元;实际使用善款10 934 983元;五年间行政办公费累计支出64 743.58元,只占实际使用善款的0.64%;
2016年末,基金会总资产16 714 115.41元,比成立之初13 637 664.35元增长了22.55%。
2022年初,兴华助学基金会第二届理事会五年任期届满时,与24所中学签订了捐资助学协议书。第二届任期内,累计5483名高中生受到资助,其中3023名完成高中阶段学业,2460名学生正在接受资助,另有566年大学生获得延伸资助;这五年期间,共收到社会各界爱心捐赠款695笔,合计36 597 194.46元,理财收入7 542 452.94元;实际使用善款27 487 834.34元。期末基金会净资产存量32 582 213.47元
第二届理事会的后五年比第一届理事会的前五年,无论是爱心款的募集数量、善款的实际使用规模,还是基金会总资产存量都有了显著的增长,基金会一直在健康发展。
总结这十年历程的兴华助学活动,“它”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有什么可以值得总结的经验?有什么需要思考和改进的地方?对下一步工作有什么交待和希望?以下将分为“意义、心得、思考、寄语”四个部分进行汇报。
一 意义
1. 兴华助学基金会成立之初,正处于我国实施脱贫攻坚战略的前夜,那时全国有9899万农村贫困人口,832个贫困县,12.8万个贫困村。从1986年,我国实施九年制义务教育,义务教育阶段寒门学子的教育得到了制度性保障,但非义务教育阶段,特别是高中阶段,寒门学子受教育的机会最容易被忽视,有相当数量的寒门学子因家境贫困,刚15、16岁,不得不放弃学业,外出打工。兴华助学基金会成立之初,把公益活动的范围主要放在资助中西部贫困地区(包括但不限于甘肃)、贫困家庭学生完成高中阶段的学业。后来,基金会对部分特别困难的寒门学子,资助又延伸到大学本科阶段,在经济上给予帮助。资助标准是高中阶段每人6千元,大学本科阶段每人2万元,减轻了贫困家庭的经济压力,帮助他们能够安心完成学业。教育使人改变命运,资助教育是有意义的慈善事业。可以说:兴华助学基金会成立之初选择非义务教育阶段的资助目标是很正确的。
2020年,我国取得了脱贫攻坚战的全面胜利,完成了消除绝对贫困的任务,寒门学子因贫困而辍学的现象得到了根本性改变。国家现已经开始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乡村振兴,教育先行,目前仍有少量一、二类低保户,特殊困难家庭,脱贫不稳定和边缘易致贫家庭,以及有多子女同时在非义务教育阶段上学的家庭,还需要大家来关心、帮助,伸出友爱之手,要让寒门学子在家门口也能接受尽可能平等的优质教育资源,这是乡村摆脱贫困的根本性出路。因此,兴华助学基金会仍有存在的必要。
兴华助学基金会对寒门学子还能起到心灵上的激励作用,在大量受助学子给爱心人士的来信中都写到:得到来自远方素未谋面人的帮助,他们不是被遗忘的角落,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雪中送炭更令人刻骨铭心,人间自有真情在,千言万语道不尽心中的谢意。有一位同学写道:“之前,我以为爱心就像天上的云朵,看得见,够不着。但您们的出现,就像是云朵凝集而形成的雨滴,使我心田滋润”。爱心的滋润进而激发受助学生更加积极向上的信心,做一个对国家、社会有用的人。“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高中学生正处于价值观逐步形成的阶段。许多受助中学把兴华助学开展的活动当作德育教育的平台,赵家和爷爷、王娅奶奶等鲜活的感人事迹,正如“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丝丝春雨,悄悄地引导着青年学生健康成长。有受助学生说: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往往比苦口婆心更有效,比长篇演说好得多。真可谓“此处无声胜有声”。而且,这种人格、人品的深深影响更加久远。有同学表示:从小就有一个梦,就是长大以后要挣很多很多的钱,摆脱贫困的家庭,摆脱贫困的命运。但现在以后,我的梦改变了,我以后要像你们一样,用挣来的钱去救助更多的学生。这是多么朴实的言语。
爱心助学对受助学子不仅是经济上的帮助,更是心灵上的激励,价值观的正确引导也开始显现作用,积极影响也就更加深远。
2. 十年来,爱心队伍一直在稳定增长。其中有中兴通讯公益基金会、清华大学教育基金会、北京锐捷公益基金会、上海睿远公益基金会等慈善组织,珍惜机缘,精诚合作,长期相互携手,共同走在爱心助学路上。特别是中兴通讯公益基金会代表中兴通讯股份公司8万名员工,先后签订了两期长达十年的捐资助学合作协议书,每年捐赠300万元。最值得提及的是,在2018年,中兴通讯受到外部势力打压,企业经营几乎窒息停顿一个季度,经济上遭受巨大损失,但仍一诺千金,爱心助学款如数如期到达兴华助学基金会的账户,充分体现了中兴企业敢于担当的精神和强烈的社会责任。
还有香港校友爱心团队、河南校友爱心团队、金融校友爱心团队、经02班校友爱心团队、MBA97校友爱心团队、MBA10校友爱心团队、EE中外运校友爱心团队等清华大学校友团队,以及甘肃兰州28中校友、启迪阳光学友会等爱心团队,以完全自愿的形式,组成了稳定的爱心团队,也是长期坚持,坚持成习惯,习惯成自然。他们都是兴华爱心队伍中的忠诚团队。
更有数以千数以万计的爱心人士,从中管干部到退休工人,从耄耋老人到刚刚启蒙的学童,以及曾被兴华助学基金会资助刚刚摆脱困境的学生,以企业、家庭、个人,甚至匿名的名义,积极参与捐赠助学活动。仅国家电网天津电力公司,一次就有9609人捐赠爱心款。一个没有固定财源背景的非公募慈善组织,爱心助学队伍能够在稳定中不断壮大,说明我国社会人群中蕴藏着捐资助学的巨大积极性。爱心助学的慈善事业不但给幸福于受施之人,也同样给幸福于施与之人。兴华助学基金会的存在,能够为拥有这种愿望的爱心人士提供一个奉献爱心的实现渠道,有现实存在意义。
天津电力公司退休女工王娅在给基金会第一次来信中写道:她是工薪族,没有大笔的钱,现在是个老年人了,一直在参与各种爱心捐赠活动。她表示我们若愿意接纳她,她很愿意持续捐助下去。虽然退休了,也还希望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想到在西北有一个孩子,因为有她的帮助能持续学业,上大学,甚至读研,真是一件使人快乐的事。
基金会也曾收到一位年轻的母亲从长沙来信:资助想读书爱读书的孩子读书,是在中学时代许下的心愿,起因是自己读书的机会来之不易。这不是救穷,这是给一个孩子种下希望,兴华助学基金会让自己少年的心愿开出花来。
曾有一位央企的基层领导找到基金会,告诉我们: 他来自湖北洪湖,父母都是普通农民, 文化不高,爱心无限;一生勤劳、俭朴,谆谆教导子女:要读书、要守法、要乐于助人。在子女都相继成人后,父母却先后离去。根据父母生前的教导和意愿,他要把父母生前使用的房屋、电器、首饰折现处理,加上少量的现金遗产,全部捐给基金会,延续父母的爱!并且他将继续做下去,自己捐不动了,由女儿接着捐。
爱心事业的奉献,不仅对受助学生,对捐赠者同样是一份永远值得珍惜的珍贵礼物,洗涤心灵的机会。
3.爱心人士的捐赠意愿,通常都希望要把爱心款能送到最需要、最值得的寒门学子手中,要完成这样的任务,是一个有诸多环节组成的过程,需要大量的志愿者默默地接力奉献。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是要各受助中学兴华助学领导小组和办公室的老师们来完成。目前,各兴华助学受助中学都成立了兴华助学领导小组和办公室,通常都由校长等负责人组成领导小组,由政教主任、年级主任、班主任等老师组成办公室。24所受助中学,就是一支数百乃至成千人的志愿者队伍,这是兴华助学基金会最大的志愿者群体。
“最需要”一般指受助学生的家庭经济生活标准。目前,我国贫困人群的经济状况已经有了详尽数据资料,可靠性也很高。各中学都有“建档立卡精准脱贫户、一二类低保户、特殊困难家庭”的清单,总体上比较准确,把握难度不大。
而“最值得”通常是指受助人的德育标准,而不是学习成绩标准。按照学习成绩来评判是奖学金的规则,兴华助学基金会颁发的是助学金。几乎所有参与捐赠的爱心人士并不指望从受助人那里得到直接的回报,但都希望受助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回报父母、回报家乡,能做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但这个标准是隐性的,很难观察,很难量化,因而也很难把握。只有中学的校长、老师、班主任对学生最了解,只有他们才最有资格、最有能力,也最有可能把爱心款落到实处,送到最值得帮助的寒门学子手中,这里有大量仔细的工作,而且也很难计算工作量。但没有他们默默地奉献,无怨无悔地参与,兴华助学活动极难达到目前预想的成果。
那么,兴华助学基金会的存在对于这些志愿者有什么意义吗?有一位受助中学的校长曾写道:与兴华助学基金会的交往鼓舞了我们。让我们能够真正地开眼看世界,让我们的目光望向更远,让我们对教育的最终目的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从这个意义上讲,兴华助学基金会不只是让受资助的学生获益,更让接近她,了解她的人获得境界上的提升和精神上的鼓舞。为此,我们心存感恩。
同样,在贫困地区的广大教育工作者把自己毕生的精力奉献给农村教育事业,把自己全部的心血和爱都倾注在寒门学子身上,也深深地感动和激励了兴华助学的爱心团队,特别是感动和激励了到第一线能更接近他们、更了解他们的爱心团队。这是一种相互促进,相互鼓舞,相互感恩。对志愿者队伍的成员是心灵的自我纯洁,在共同行走的日子里,做着同一件相互认同的事,值得终身铭记。
4. 兴华助学基金会的创始人、奠基人赵家和老师是一位金融学教授,以无言之教引领了一批爱心人士默默前行,实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对于受助学生之外的广大学生,特别是选择学习金融、经济学专业的学生,同样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言传身教。
清华大学党委书记陈旭在《‘炭火教授’赵家和》一书序言中写道:赵家和老师作为清华大学的金融学教授,以无言之教告诉大家,学习金融不是学习如何把别人口袋里的钱挣到自己口袋里来,而是要学习如何把钱用到最值得的地方去,“只计天下利,不求万世名”。
“学校犹水也,师生犹鱼也,其行动犹游泳也,大鱼前导,小鱼尾随,是从游也。从游既久,其濡染观摩之效,自不求而至,不为而成。”这是梅贻琦校长的话。赵家和老师是前行的大鱼,是位为学、为事、为人的大先生,不求而至,不为而成。赵老师称得上时代楷模,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近几年来,清华大学经管学院团委已经组织了“兴华同行”夏令营,“兴华同行”冬令营,“兴华同行”筑梦高考,“兴华同行”空中课题等一系列的爱心助学活动,来学习和追随赵家和的义德大爱,大鱼前导,小鱼尾随,是从游也。以期达到不求而至,不为而成。
5. 党的十九届四中、五中全会都提出要重视发挥第三次分配作用,发展慈善等社会公益事业,成为国家基本经济制度的组成部分。目前我国的初次分配机制是市场起决定性作用,由劳动、资本、技术、管理等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的制度,收入差距的产生是必然的;再分配是政府起主导作用,作为公共权力机构,主要利用税收和转移支付的手段,体现社会政治制度的性质和具体的制度安排;而第三次分配是依靠道德的力量、精神的力量,用人性的温暖和友爱,相互帮助,润物细无声中促进社会和谐和共同富裕,是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它不是有钱人的专利。它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帮助。因此,发展慈善事业,培养慈善组织,意义非凡。兴华助学基金会就是一家以纯洁、透明为准则的慈善组织,兴华助学基金会愿成为慈善事业花丛中的一朵小花,可以发挥应有作用。
二 心得
1.“坚持雪中送炭,不做锦上添花”是兴华助学基金会筹备之初即定下的宗旨。赵家和老师最初就嘱托:我们这一点钱,做不了多少事,要坚持雪中送炭,把钱用到最需要最值得的地方,热闹的地方我们就不去了。后来定下的策略是在贫困地区选优秀中学,困难家庭中选上进学生,即两个“困中选优”的原则。
首先确定只去当时的国家级贫困县,且是县级(含县)以下的中学,不去省、地级城市的中学。那时,全国有800多个国家级贫困县,重点就放到了甘肃,因为那里会更需要。有些特殊贫困地区,已经是媒体上的热点,已经得到大量的机构和慈善组织的关注,我们就不去了。我们要尽量去一些目前机构或慈善组织不愿意去,或还没有去的学校。但在这些学校中,还是选择了一些相对优秀的学校,选择学校领导班子强、教学有序、管理规范的学校,这能有利于有限的资源更好地发挥作用。目前受助的24所中学,13所在县城,10所在乡镇。只有一所受助中学在白银市,那还是兴华助学基金会成立之前,赵老师在刘迅的帮助下,最早开始在那里开展助学活动,延续至今。
在困难家庭中强调选择“上进”学生,上进意味着愿意学习、努力学习、认真学习。兴华助学基金会资助的是助学金,不是发放奖学金,没有采用“学习成绩优良”等字样。一些寒门学子因家庭经济困难,对学习有一定影响;在一些特殊困难阶段,学习成绩甚至会发生大的波动,都是正常的,也是他们最需要获得资助的时候。在与各中学商谈签订兴华捐资助学协议书时,没有提出升学率的指标条款和要求,但仍对他们的学习态度提出了要求。实际结果是接受资助的寒门学子,雪中接受了炭火的温暖,更加刻骨铭心,得到了关爱和激励后,学习成绩普遍有很大提高,还有7名学生考上了清华、北大。整体上,有80%以上的受助学子进入高等院校学习。
2017年兴华助学基金会把助学金又延伸到大学本科阶段,继续资助一些考上大学的特别困难家庭的学子。在大学阶段,兴华助学金又坚持两个侧重:侧重于我国中西部院校,侧重于一般院校。中西部院校,一般院校办学的经济条件客观上要差一些,他们对寒门学子所能提供帮助的能力多少也弱一点。而对考上我国一些优秀大学的寒门学子,即使家庭经济也很困难,考虑到那些大学通常都有足够的财力帮助寒门学子完成大学学业,兴华助学基金会没有选择继续资助。因此,两个“侧重”仍然体现和坚持了兴华助学基金会雪中送炭的宗旨。但选择“雪中送炭”,也就意味着选择了寂寞,选择了困难。
2.十年来兴华助学基金会坚持把“做好”放在首位。兴华助学基金会是十年前在甘肃民政厅注册登记的一家非公募基金会。非公募基金会与公募基金会的最大区别是:非公募基金会不能在社会上公开募集资金。因此,多数非公募基金会背后都有一个强大的财团、组织、高校,或极其富有的个人在支撑。我国目前实际存在的非公募基金会主要有四种:公司化基金会,高校基金会,企业内部基金会,社会名人基金会。这四种基金会常常有着雄厚的财力支持。
兴华助学基金会的奠基人赵家和教授不属于社会名人,他就是清华大学的一名普通教授,一生辛劳,依靠节俭才有一点积累,又依靠学生在资本市场上的小心运作,才有所斩获。兴华助学基金会是在赵家和老师无言之教的感召下,一群有着共同理念的爱心人士自愿的集合,都是心存善念的普通人。客观上,做大做强有很大的困难,因此,基金会把“做好”放在首位。
当然兴华助学基金会也有核心优势,即奠基人赵家和老师是清华大学的教授,接棒者陈章武老师也是清华大学的教授,兴华助学基金会爱心团队的中坚力量是清华大学的校友。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清华校训,行胜于言的清华校风,爱国奉献、追求卓越的清华精神的传承,都是兴华助学基金会的核心优势,也要求兴华助学基金会必须把“做好”放在首位。
“做好”首要是最大限度的节约成本,尽最大力量把爱心人士捐赠的每一分钱都送到最需要最值得的寒门学子手中,努力让有限的资源发挥更大的作用,不仅授人以鱼,而且授人以渔。
运作基金会都要发生成本。目前国家对各种规模基金会管理费用都有明确规定:对于上年末净资产低于6000万元,高于800万元(含) 的非公募基金会,年度管理费用不得高于当年总支出的13%。兴华助学基金会就属于这一类,但自成立以来,累计总支出38 422 817.34元,其中管理费用458676.34元,管理费用平均每年只占总支出的1.19% 。其中,2021年实际总支出7 353 618.96元,其中管理费用89 482.96元,仅占全年总支出的1.22%,远远低于国家规定的13%。
管理费用的比例能如此之低,主要是大量的运作成本是由爱心人士、志愿者负担了。十年来,兰州友信置业有限公司一直为基金会的日常运作无偿提供办公地点、日常办公费用和办公人员的支持,有力地保障了基金会的正常运作;兴华助学基金会与各中学签署捐资助学协议书时,明确是双方的精诚合作,共同完成帮助寒门学子的爱心事业,兴华助学基金会捐赠全部爱心款都必须用到寒门学子身上,各中学的志愿者队伍为把爱心款落实到最需要最值得人的手中,同样付出了很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没有从基金会的爱心款中支出,有力支撑了兴华助学基金会低成本运作;十年间,基金会组织了大量深入一线的兴华助学活动,先后有数百人次爱心人士参与了活动,发生的所有食宿差旅费都由爱心人士各自负担;基金会章程规定:领取报酬的专职理事不得超过理事总人数的三分之一,兴华助学基金会成立以来,始终没有一名理事从基金会领取报酬。
在各地开展兴华助学活动时,各地政府的相关部门和校友都给予了大力支持和帮助。
这些基本做法既保证了基金会运作成本的降低,同时又带来基金会的爱心团队和志愿者们对助学活动的认同和支持,对兴华助学基金会的信任和支持,也带来了受助学生对兴华助学金的珍爱珍惜。进而能更加团结一心地把爱心款送到最需要最值得的寒门学子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做好,让有限的资源发挥更大的作用。
3. 兴华助学基金会十年来一直坚持“钱到、人到、心到”的兴华助学行动准则。
爱心助学,“钱到”是基本前提,钱不到,那是在说空话。十年前,在非义务教育的高中阶段,我国的一些贫困地区确实有因贫辍学的现象,一些寒门学子希望能够继续学习,但因家庭经济困难,不得不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也有考上高中而放弃,甚至上高一高二后还辍学。脱贫攻坚战在我国取得伟大胜利后,情况有了根本变化。但仍有一些特殊困难家庭,而且不大平衡,地区间不平衡,学校间不平衡,家庭间不平衡,在国家各项帮扶政策出台的同时,也需要社会能伸出友爱之手,可以减轻困难家庭的经济负担,也可以让寒门学子能更加安心地学习。
兴华助学金按秋春两个学期发放,坚持在每学期开学之初,在各受助中学兴华助学办公室老师们的全力支持保障下,组织寒门学子申请,经过调查、审核、公示的环节,加紧确认受助名单。努力在第一时间将爱心款如数送到寒门学子手中。2020年春季,因新冠肺炎在多地爆发,影响了各地中学开学时间和学校的正常管理,兴华助学金仍及时发到受助学生手中。这里,各中学的志愿者付出了很大辛劳。
国家基金会管理条例规定:非公募基金会每年用于从事章程规定的公益事业支出,不得低于上一年基金余额的8% 。这个数据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基金会钱到的程度,实际执行时各年间会略有波动。兴华助学基金会在前五年每年公益事业的实际支出约占上年基金会余额的15%左右,而后五年,每年公益事业实际支出约占上年基金余额的25%左右。十年的平均数为20.15%,远高于不低于8%的国家规定。
国家基金会管理条例还规定:公募基金会每年用于从事章程所规定的公益事业支出,不得低于上一年总收入的70%。除2012年外,最初两年用于从事章程所规定的公益事业支出超出了上年的总收入,基金会的净资产实际上在减少。以后各年,每年用于章程所规定的公益事业支出也都达到或超过了上一年总收入的70%。十年的平均数达到85.6%,兴华助学基金会在这项指标上已经达到公募基金会的标准。
钱到外,兴华助学基金会还一直坚持“人到”,基金会组织爱心人士到受助中学第一线。据不完全统计,十年来,在黄土高原千沟万壑,在祁连山麓丘陵荒漠,在大巴深山峭谷陡坡,在伏牛山中大小山村,兴华助学核心团队数百人次,不计公共交通,跋涉的行程6万余公里,先后召开350场学生、老师、家长互动座谈会,数万人次参与,走访了近413户贫困学生家庭,了解学生学习生活的环境,和受助学生面对面交流、交情、交心。“人到”坚定了家长苦供孩子读书的信念和决心,交换了老师苦教孩子的心得和体会,鼓舞了孩子苦读的信心和意志。有许多爱心人士原本就是寒门学子,一样放过牛,割过草;有的爱心人士是该中学毕业生又回到母校现身说法;甚至有的爱心人士曾因贫困辍过学。“人到”大大提高了爱心助学的温度,拉进了受助学生和外部爱心人士之间的距离,进而就大大提高了助学效果,相当于爱心款的数字后面添了一个零。
兴华助学基金会资助的中学基本都处于贫困的交通不发达地区,坚持“人到”,就意味着风雪雷雹冰霜,山高路滑坡陡,必然是兴华助学活动的有机组成部分,几乎各种小概率事件所带来的风险实际上都发生过,但与增进的助学效果比起来,很值得!
更重要的是“心到”,心到是真心的付出,心到可以发挥更加深远持久的作用,可以更好触及寒门学子的心灵,对正确价值观的形成有更好的引领作用,进而也可以影响更多的人。相当于因“人到”爱心款数字后面添一个零的基础上,再添一个零,发挥了更大的助学效果。
但“心到”没有可显示度,不可观察,不可计量。因没有可显示度,也就更容易被误解。当前社会上的慈善组织确实有鱼龙混杂的现象,从事慈善活动的动机多样化,真心投入很有可能被误解。这对于以纯洁、透明为目标的慈善组织伤害也就更深。因此,要有做好流血、流汗,又流泪的心理准备,才能坚持住“心到”,“心到”更多是在挫折、困难、甚至逆境中才能体现出来的。
兴华助学在赵老师厚德大爱的感召下,这些年来,一群爱心人士自愿结合,参与或不参与兴华助学活动,本身没有严格的纪律约束,更没有什么名利地位可以用来激励吸引,完全是自觉自愿地真心投入,真心真意,用心用情,尽心尽力,但愿日久见人心。
4.坚持把 “做一个纯洁、透明的慈善组织”明确为兴华助学基金会努力的目标。本来,“纯洁、透明”是一个慈善组织的应有之义,是基金会健康发展的主要标志。
慈善本是自觉行为,不带任何功利色彩。兴华助学基金会一直坚持兴华助学活动的纯洁性,坚持兴华助学活动与捐赠者、爱心人士、志愿者的个人私利隔离,基金会在募集爱心款的过程中,有不少捐赠者常常会问一个问题:“我能得到什么?”兴华助学基金会通常的回答是:“你希望得到什么?”目前,希望参与慈善公益活动人群的目的和动机确实不尽相同,兴华助学基金会的爱心团队只是一群有共同理念人士的自愿集合,参与兴华助学活动首先要能认同基金会的章程,在接受爱心人士捐赠时签订的捐赠合同中明确:基金会保证爱心款全部用到寒门学子身上的基础上,提出项目具体的运营方式,包括受助学生的选拔、监督等细节,坚持要由兴华助学基金会统筹。基金会接受捐赠协议书的蓝本诚挚而硬气,在尊重捐赠者意愿的同时,坚持兴华助学基金会助学活动的自主性。
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是也被实践证明了的真理。客观上,尽管参与慈善活动的组织、机构、个人的动机不尽一致,但目标可能相同。因此,在坚持“纯洁”的同时,也需要有一定的宽容度。有时眼睛里也要能容得下沙子,在目标相同的前提下,需要把握好“纯洁”的度。
透明同样十分重要,广大捐赠者通常都不指望有什么回报,但几乎都希望知道爱心款的最终去向,这是基金会透明度的最重要指标。兴华助学基金会每年都接受登记机关指定的会计事务所的严格审计,审计结果和基金会各项重大活动以年报形式向社会公布;给每一名捐赠者,无论其捐赠金额多少,均开具公益事业捐赠票据,发放个性化感谢信作为捐赠证书,并努力在第一时间送达捐赠者。
同时,坚持给捐赠数量达到千元以上(含)的捐赠者一一落实资助对象。根据捐赠者意愿,并通过各中学兴华助学办公室通知每名受助者所收爱心款的实际资助者姓名,并要求受助学生每学期给实际捐赠者写学习、生活、思想汇报信,有些爱心人士还给受助者回了信,在受助者与捐赠者之间构建了一座沟通的桥梁。这是一件复杂的工作,既要保持沟通的顺畅、便捷,又要低成本。每学期,数以千计的捐赠者和数以千计的受助者一直在变动,如何做好一一对应,一一落实,需要大量非常仔细的工作;需要众多的志愿者参与,还要不发生、少发生差错。工作量很大,但也很值得。对于受助学生来说,是一次很有效的道德教育、感恩教育。虽然捐赠者不求回报,但受助者应当懂得感恩,以后能回报父母,回报家乡,回报社会。绝大多数受助学生的汇报信没有华丽的辞藻,但感情真实。对捐赠者而言,不仅知道了爱心款的下落,也知道了受助学生学习、生活、思想的真实现状,更加坚定了持续捐资助学的信念。
但“透明”也不等于一切都公开。需要注意充分尊重捐赠者的意愿,有许多捐赠者不希望公布他们的姓名;更要十分注意保护受助者权益,尊重受助者的自尊心,保护受助者的个人信息。从资金的募集到爱心款的发放过程中,涉及大量的个人、家庭信息,需要十分谨慎地加以保护。需要十分妥善地处理好“透明”与“私密”之间的关系。
5.兴华助学基金会批准成立之时,在主管机关甘肃团省委的指导下,成立了党支部。
兴华助学基金会的核心成员都是中共党员。基金会理事长陈章武在退休前曾任两届清华大学党委委员,先后担任清华大学现代应用物理系党委副书记,经管学院党委副书记、书记长达二十余年,曾多次被评为清华大学优秀党员,党的优秀基层工作者;基金会秘书长白瑞刚是转业军人,转业前是部队优秀政治工作者,团党委书记;常务副理事长李俊在下海经商前是公务员队伍中的优秀党员。
兴华助学基金会2012年2月成立同时,在主管机关共青团甘肃省委员会的指导下,组建了陈章武、白瑞刚、李俊三人为支部委员,不转组织关系、不缴纳党费、不发展党员的“三不”党支部,陈章武担任支部书记。党支部紧紧把握兴华助学基金会的政治方向,密切配合党和国家脱贫攻坚等各项战略部署,在助学活动中严格遵守国家各项法规法纪,坚持兴华助学基金会的纯洁性、透明性,十分注意广泛团结爱心人士,积极开展兴华助学活动。
党支部成员在兴华助学活动中,以身作则,行胜于言,将人民至上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发挥了模范带头作用。在所有的兴华助学活动中,都可以看到党支部成员的身影,做到成为兴华助学基金会爱心团队、志愿者队伍可以放心的带头人,这是兴华助学基金会十年来健康发展的制度性保证,在兴华助学活动中为党增光,为旗添彩。
对于一个任务、目标单一,旨在帮助非义务教育阶段寒门学子完成学业的慈善组织,规模不大,成员很少,也时有变动;团队成员时而集中,多数时间分散在全国多个地方,还都有各自的组织;除理事长陈章武一人已经退休以外,其余理事也都还有各自的工作岗位;基金会也没有常年聘用的全职工作人员;和传统意义的行政组织党建工作已经有很大的不同。现阶段,基金会很难满足有3名转组织关系的正式党员的要求,兴华助学基金会如何更好地落实党建工作,发挥好党组织的作用,也是一个全新的课题,仍需要不断创新,需要积极争取主管机关和登记部门党组织的指导帮助,探索建立功能型党支部,以能更好地发挥党组织的政治核心作用、党支部的战斗堡垒作用、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
三 、思考
1.兴华助学基金会十年间一直低调行事,没有主动开展过对外的任何宣传,没有印制过一张宣传资料,办公费用中,没有一分钱是宣传费用的支出。这固然与奠基人赵家和老师有一定关系,赵老师自己的名字都不愿意对外公布,只想默默行善,“清静点”是赵老师的愿望,兴华助学基金会保持了这样的传统。
直到赵家和老师离世,在兰州召开追思会,受助学生才第一次知道帮助他们的清华大学老教授叫赵家和,在赵老师的遗像前动情地说:赵爷爷离开的晚霞更加灿烂,温暖了山区贫困学子的心,以这样的方式第一次“拜见”恩人,强烈要求基金会把赵老师的故事讲给受助的孩子们听,讲给受助中学所有的学生们听。基金会才开始给寒门学子讲赵老师的故事,赵爷爷是一位怎样的人。这样的活动大大拉近了清华大学教授和寒门学子之间的距离,大山里的孩子知道了,他们有素不相识像赵爷爷那样的爱心人士,一直在关爱着他们,他们不是被遗忘的角落。这也大大改变了受助学生对兴华助学含金量的认识,大大增强了助学效果。从经济上的帮助,向心灵上的激励、正确价值观的引导上发展。
后来,《光明日报》提出“不是赵家和需要宣传,是时代需要赵家和”,2016年用头版头条的位置对炭火教授赵家和在《光明日报》和新媒体上进行了持续宣传,并带动了中央几乎所有主流媒体的宣传,这对于弘扬赵老师的义德大爱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时代需要赵家和。此举也大大提升了兴华助学基金会的影响力。当年向兴华助学基金会的捐赠数,从上年的37笔增加到48笔,捐赠款总额更是从上年的195万元,猛增到545万元。下一年捐赠又进一步上升到81笔,捐款总额达到734万元。对于兴华助学基金会的健康发展,对于爱心队伍的稳定和壮大,确实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因此,需要辩证处理好不求名利和弘扬正气之间的关系,为了能更好地弘扬赵老师的义德大爱,弘扬兴华助学活动的积极意义,弘扬爱心团队的默默奉献,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兴华助学基金会需要从被动转向主动,从消极转向积极,争取政府相关部门更多地指导、帮助,主动争取媒体,特别是主流媒体的认同、支持。同时,也要更好利用和发挥兴华助学基金会网站、微信公众号等自媒体。
2. 十多年来,兴华助学基金会一直坚持把爱心人士的每一分钱都直接用到寒门学子身上,最大限度的节省日常管理费用。尽管国家规定了如兴华助学基金会这样规模的组织,日常管理费用可以占每年实际使用善款的13%,但兴华助学基金会十年来实际使用善款已经达到38 422 817.34元,而期间累计的日常管理费用只有 458 676.34元,平均每年管理费用只占总支出的1.19% 。这里固然有兰州友信置业有限公司、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等公司、机构的有力支撑,更有大量志愿者的默默奉献,“私款公用”,大大降低了基金会的运作成本,确保了爱心人士捐赠的每一分钱都送到了寒门学子手中。但这样低的运作成本,也确实影响和限制了兴华助学基金会一些活动更加有效的开展,需要认真考虑要不要加以改变。比如,在严格遵守相关规定的前提下,与捐赠者的捐赠合同文本中,明确加以说明,将提取合理的管理费用,也可以向捐赠者定向募集行政办公费用。实际上在过去的十年间,曾有过不少捐赠者已经直接表达了要捐赠管理费用的愿望。
过去的十年,兴华助学基金会多次遇到的一个质疑是:没有使用职业经理人,如何才能保证基金会的持续发展?目前,基金会的所有理事都是志愿者,没有一名职业经理人,没有一人把管理基金会的岗位既当作是为社会公益事业奉献的机会,同时又是自己谋生的一个手段。这样既可以显著地节省成本,也就不会发生“奉献”和“谋生”两种身份的冲突。但在基金会需要人员更替或扩大时,只能用招募,无法用招聘,这对把基金会做大做强有一定制约。以后,若要兴华助学基金会继续发展,不仅要做好,而且在做好的基础上,也要做大做强。那时,要不要使用职业的管理人员?是需要认真考虑和小心探索。一切从实际出发,在确实需要聘用职业管理人员时,注重人品。
3.2016年9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慈善法》开始实施,慈善活动包含的内容非常丰富。兴华助学基金会从成立以来,一直把活动集中在帮助寒门学子完成非义务教育阶段的学业。目标非常的明确、单一,有利于集中有限资源把一件事做好。在基金会成立之初,只集中在高中阶段,后来基金会有所发展后,又延伸至部分特殊困难学子的大学本科阶段,在受助学生某个困难阶段,助了一臂之力。除此以外的公益活动,兴华助学基金会都未参与。
基金会至今共资助了高中阶段的7087名寒门学子,已经有4627名完成了高中学业,除其中部分特别困难的566名,延伸资助其完成大学本科阶段学业外,基金会都不再主动联系他们。566名延伸资助的学子中,也已经有89名完成了大学本科阶段的学业,兴华助学基金会也不再主动联系他们。
未来的五年、十年,兴华助学基金会资助过的学生人数必然要进一步增加,兴华助学基金会需要不需要在这个受助人群中继续延伸公益慈善活动,帮助受助学生和校友,和爱心人士之间继续搭建一道桥梁,帮助寒门学子就业,帮助企业找到优秀员工。这也到了需要认真考虑的时候。
若兴华助学基金会规模能进一步稳固扩大,而贫困地区困难家庭的经济情况会不断地改善,要不要扩展或开拓新的领域的公益慈善活动?同样需要认真考虑。
4.择机修改兴华助学基金会章程。目前的章程主要根据2004年国务院400号《基金会管理条例》所指引的章程范本起草的,后来也进行过微调,总体上基本接近于一般社会组织的章程。2016年9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慈善法》公布实施,明确基金会是一个慈善组织,慈善组织是社会组织中有一定特殊性的群体,需要在《慈善法》有实施细则作参考时,做一次相应的全面修改。
我国的《慈善法》中没有公募基金会和非公募基金会的提法,而是规定:慈善募捐,包括面向社会公众的公开募捐和面向特定对象的定向募捐。规定如要开展公开募捐,应当取得公开募捐资格。依法登记两年的慈善组织,可以向其登记的民政部门申请公开募捐资格。民政部门应当自受理申请起的二十日作出决定。慈善组织符合内部治理结构健全、运作规范的条件的,发给公开募捐资格证书;不符合条件的,不发给公开募捐资格证书并书面说明理由。
兴华助学基金会是依法登记早已超过两年的慈善组织,内部治理和运作规范也都得到登记部门的充分认可,目前是否向民政部门申请公开募捐资格的问题也需要认真考虑。若兴华助学基金会能有公开募捐资格,一方面可以灵活开展更多的活动,有更大的声誉,能进一步提高影响力,争取更多的社会资源,有利于基金会做大做强,有能力去帮助更多的寒门学子;另一方面也必然面临更多披露和监管的要求,带来管理上的复杂性,同时也会从内部产生做大的动力和从外部带来做大的压力,可能会对目前坚持把“做好”放在首位的目标带来不利影响,而且社会的复杂性是否会影响到兴华助学基金会的纯洁性?如何平衡好两者之间的关系,需要系统考虑,谨慎决策。
四 寄语
1.兴华助学基金会2012年2月16日在兰州正式成立,先后组成了两届理事会,第二届理事会也即将完成全部任务。根据基金会章程,需要进行新的换届选举。我担任了兴华助学基金会第一、第二届理事会理事长,无论是根据基金会的章程——理事长最高年龄不超过70岁,连任不超过两届;还是从我个人身体现状出发——体力开始渐有不支;更是为了兴华助学基金会长远健康发展,爱心炭火的接力棒需要一棒一棒地不断传递,我都不宜继续担任下一届理事会理事长候选人。经兴华助学基金会党支部多次认真讨论,并请示了主管机关和登记注册机关,经与主要捐赠者协商,第二届第九次理事会讨论通过,成立了兴华助学基金会换届领导小组,由陈章武、李俊、白瑞刚三人组成,陈章武担任组长。换届领导小组已经开始工作,新一届理事会将由九至十一人组成,积极筹备基金会的换届选举是当前的首位工作,暂定于2022年2月底3月初的适当时间,召开兴华助学基金会第三届第一次理事会。
2.赵家和老师在兴华助学基金会初创之时,专门嘱咐理事长:以后就按基金会的章程办事,把钱用完了就完了。当时,理事长代表管理团队向赵老师当面做了三个层次上的承诺:第一层是保证做到将赵老师委托的每一分爱心捐款,都用到寒门学子身上;第二层是努力做到在保障基金会正常运作的前提下,保住本金;第三层是争取做到在基金会有所发展的前提下,本金也有所增长。现在大体上实现了第三层意义上的承诺。
作为一家非公募基金会,没有稳定的财源支撑,为完成一个在非义务教育阶段,帮助确有困难的寒门学子完成某阶段学业的明确目标,一群爱心人士自愿的集合,目前的规模已经不小,还要继续发展,客观上将会有更大的困难。而且,未来寒门学子家庭经济困难程度,随着我们的社会经济迅速发展,也必将发生根本性变化。本届理事长作为赵家和老师爱心火炬的一名接棒者,在要递交接力棒时,想起兴华助学基金会奠基人赵家和老师为减轻接棒人的压力,特别交代:“把钱用完了就完了”。本届理事长在交棒时也想说:按基金会的章程办事,一切从实际出发,把钱用完了就完了。完成历史使命,同样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尽人事,听天命;求仁得仁,了无遗憾。 |